“腊梅……”我哭着叫了声,想要过去,却被赵毅推到一边,他上前几步,直接把枣木剑刺进了腊梅的肚子。
腊梅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哭着叫了声妈,身形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枣木剑旁的一小撮符纸灰。
听见腊梅那声妈,我如遭雷击。
终于想起来之前从腊梅身体发出女人的痛呼是她妈的声音!
腊梅妈整天被他爸锁着,村里从来没人听她说过话,我唯一一次听见她的声音就是腊梅出事那天,在井边跟腊梅的魂玩,她妈抓着门啊啊的叫。
想到这,我浑身发凉。
赵毅拿起枣木剑跑到老余头对面,挑着张符纸把枣木剑拍连胜媳妇的坟头上。
坟头上的血彻底渗进土里。
老余头捂着胸口闷哼一声,缓慢的睁开眼睛,脸惨白,站都站不起来。
我忙着过去扶他,“爸,腊梅发出的女人叫声是她妈的。”
老余头目光骤缩,喃喃道:“怎么可能是她?”说着一口气没喘上来,捂着胸口咳嗽半天。
“是谁?”赵毅问。
我看了他一眼,不由得顿住,“你身上咋湿了?”
赵毅现在的模样很是狼狈,半条裤腿都是水,鞋上都是泥,胳膊和脸上有好几条血道子。
老余头咳嗽的更厉害了,颤着手指着他,“你……你竟然去了那里!”
赵毅心虚的摸摸鼻子,把老余头背起来,“先回去再说,土子,去把棺材里的纸人和红线拿上。”
我站在原地没动,直到老余头冲我点点头,我这才拿上东西跟着他们回家。
在村口的时候遇见余建国,赵毅让他带着人把老荒坟里的棺材和桌子都搬到我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