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走到脑袋面前,跟敲西瓜似的一斧砸开。
她伸出小手,在那团腐坏稀烂的脑浆子中一顿掏摸。
找出其内一小唑苍白的生物组织,扔进一旁已经盛了小半的烧杯中。
捧着它踩着侧翻的金属凳来到一台仪器前,将其内这段时间收集的活性生物组织倾倒进去。
然后在女孩满是期待的目光中,被仪器所分解加工,化作一缕绿汪汪的营养液沿着皮管注入夏勒的体内。
或者说,是夏勒选择的躯体内。
无影灯的照耀下。
大厅正中央的医疗平台上,赫然端坐着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
其上遍布着各种可怖狰狞的创痕。
透过胸腔最大的那条豁口,甚至能够看到其内不住蠕动的肺叶,与很久才艰难跳动一下的心房。
一旁的金属托盘上,满是凌乱放置的解剖刀、缝合钳甚至还有几滩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
看上去随时都会一口气喘不上来而当场嗝屁的糟糕样子。
夏勒扭头,瞅了一眼医疗平台上的数据反馈:
【患者档案:夏勒,士官长,隶属帝国第一军团第七大连(上阳血裔),编号:XXX...】
【诊疗记录:经过一期重症监护,已基本脱离生命危险。】
【当前状态:濒弱。】
【警告:注射液已耗尽,正在联系护士站...请耐心等待...请...】
夏勒熟练的掐掉了那吵闹的铃声。
不过待看到那虽然依旧泛红,却已基本平稳的各项体征,还是稍稍松了口气。
这意味着他终于能够依靠自己,离开这冻屁股的医疗平台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