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得出去一趟,要隐秘,不能叫人知道。”荀修到盛父书房,沉肃着开口。
“荀神医稍等,我这便安排。”
盛父不怕荀修提要求,就怕他不提。
提要求就会欠人情,欠了人情,就断不了瓜葛,下次再请人帮忙,就不用担心请不动了。
给荀修换上仆役的衣物,让他随府里采办的人出了盛府。
进了盛家自己的铺子,从后门,荀修上了马车。
在建安郊外,荀修让马车停下。
“不必跟来。”
淡淡说了一句,荀修迈步朝着远处的湖泊走去,马车转过身,到一旁候着。
湖边有艘靠岸的小船,荀修在离小船500米时,顿住了脚步,好一会,他才接着迈开步子。
在他离小船不到200米时,船里出来了个人,他看着荀修,目光有着思忆,“师兄,你一向注重养生,怎么就老成了这副模样。”
“阿策?”
“那一场大战,大哥拼死保住了我,30万大军,全军覆灭,我不敢以原面目苟活,就毁了自己的脸。”
“世上没有谢策了,只有邱费,一个废球。”
“阿策。”荀修看着眼前这个面目沧桑的人,双目含满了热泪。
他们是药农一脉,医术是当世顶尖,只是这一脉,每一代收徒都不会超过三个,天资聪慧,万中无一才会要。
且一旦入了门,终生不得娶妻生子。
一生只能为钻研医术而活。
谢策是师父收的第二个弟子,年龄与他相差整整两旬,生性开朗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