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别说了,总之我觉得这件事怎么都像是沈之厚贼喊捉贼,咱兄弟被人给算计了!”
张延龄恼恨地道,“咱们回府简直就跟自投罗网差不多,现在应该想办法离开,实在不行的话……咱们索性反了吧,反正你我兄弟控制了京营,十二团营中我们的嫡系就掌控了六营!”
张鹤龄惊愕无比:“你还真敢想!如果你谋逆,事败不但你我兄弟要被满门抄斩,就连太后娘娘也会被牵连进去……”
“我跟你说过,为了皇位可以连父兄和子侄都不放过,大明此前已发生过靖难、夺门等多次变乱,皇室和群臣对此充满警惕,根本就没成功的可能……再者说了,京营人马基本都在城外,如何调到城内来?没有兵符擅自调动兵马,你以为下面的人都会听从吩咐?”
张延龄气恼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按照大哥的意思,我们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等着朝廷收拾我们,是吗?”
“我早就说过了,最好是去跟陛下认错。”
张鹤龄道,“你先等等,现在家里边人心惶惶,我得交代一下,然后我们一道去见陛下……现在陛下正在沈宅,见他不是难事,到时候你只管按照我教的话来说便可,这是你保住现有身份和地位的最后机会!”
……
……
张鹤龄带着张延龄出现在朱厚照跟前。
沈家正堂,朱厚照端坐在中间的主位上,两侧站着的是何鉴、小拧子、张子麟和几名侍卫,面前跪着的则是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
“……陛下,罪臣把弟弟带来了,都是他不懂事,才掀起如此大的风波,但以罪臣所查,弟弟他只是侵占民田,至于***女和草菅人命的事情,跟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