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疼痛对他来说仿佛早已不足为道。
此刻姜止戈只剩一副血肉模糊的身躯,他怀抱苏清秋,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
“小子,别抱期待了,倘若你把力量全部用于保护苏清秋,自己则必死无疑。”
天煞以为姜止戈心怀侥幸,出言嘲讽了一句。
身为大帝,姜止戈的生命力确实强大,可这涅槃彼岸之河何其浩瀚,他硬生生顶着剧痛走了两天,却连一半都还没走完。
再这么下去,无论是大帝之躯,还是不死不灭之体,都会被逼到极限。
“死就死吧......”
姜止戈声音回荡在血雾,听不出太多不甘与悲伤,只有一股无奈。
至于身死的恐惧?遭受折磨的痛苦?那种情绪,似乎早在几百年前就不该存在了。
他时刻注意着前方,只是在怕自己也不能护住苏清秋。
天煞很是不理解,叹声问道:“小子,相处千年,我仍没能理解你的道。”
“那道布置在正阳神殿,镇守天界的防护阵法还没能彻底完成,今日若死,你如何还能庇佑天界?如此岂不是为一个女人,葬送整方天界?更别说你的柔儿以及紫烟都还在天界。”
“最重要的是,纵使你拼出性命,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护住苏清秋。”
姜止戈闻言目露苦涩,他自知会有今天绝境,可他又能怎么办?
“天煞,我留了后手,倘若今日身死,那道阵法会提前触发,虽只能庇佑天界短短七日,但会告知天界众生以及柔儿她们,通因三人欲要侵染诸天万界的计划。”
“我的命,只有一条,我只能做自己该做的事,做自己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