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也曾劝父亲别去了,可父亲一再坚持,说几天不进厂就浑身疼。
可赵长安知道,父亲这是居危思安,穷怕了。
他干了快二十年的抹灰工,身上一直都疼,进不进厂都疼!
赵长安和媳妇在郑市打工,虽然辛苦,不过工资也算还行。
山城家里买地盖了一栋三层小楼,一二楼门面房租出去,一年还有四五万收入。
又有一个懂事儿的闺女。
一家人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倒也过得还算勉强小康。
这时候,无论赵长安还是他的父母,都在刻意的遗忘这段,最艰苦而又辛酸的时光。
那些陷害,打击,屈辱和恨,都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生怕让自己最亲的亲人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
“你咋不说话?”
刘翠看到赵长安掏出来一把钱,脸色时而扭曲时而阴沉,感觉心跳有点急。
“什么?”
赵长安长吐一口浊气,无可追回的一切就只有翻篇了。
可从现在开始,他高高仰着脖子,望着头顶的教室天花板。
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似乎有点太矫情。
可这一辈子,决不能再那么憋屈的活下去!
“我说你咋不回家?赵长安,咱们还有四个月就高考了,等上了大学,海阔任鱼跃,为了一些意气之争,真划不来。”
“你留在班里是怕我搞破坏,弄喻应明和曾晓晓的东西。”赵长安诧异的望着刘翠,“你还不去吃饭,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傻,这么幼稚?”
“呵呵,我也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