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赵长安来说,最恐怖的就是害怕节点的必然性。
然而就算是节点的必然性,他也得在这些迂回的节点间的迂回线上,让自己在乎的人,多享受一些快乐和财务自由。
才看了几分钟,刘翠就下来了。
“我敲门人家服务员说你已经退房下来了,你怎么起这么早?回去还有六七百里,得慢慢的开。”
刘翠看着赵长安的黑眼圈,有点担心。
“睡不着,在上面呆着也没啥意思,就下来喝喝茶,看一点报纸。”
赵长安朝着刘翠笑笑:“没事儿,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没那么不理智。我最多也就是有点感伤,兄弟一场,他才刚刚十八岁,真傻!”
“说不定他就没事,吉人自有天相。”
刘翠坐到赵长安身边,拉了拉他的手转开话题,似乎很随意的问道:“夏文卓过来没有?”
赵长安端起茶杯喝水,他得跟刘翠很巧妙的解释好这件事情。
他假如说不知道。
第一他不愿意向刘翠说谎,其次既然昨晚夏文卓在电话里那么说了,要过来和他见面,自己要说不知道,也不合适。
可要说知道,过来了;刘翠再追问一句:她昨晚见你了?
那可就更难回答。
“铛,铛,铛,——”
这时候,一楼大厅里面的挂钟响了起来。
时间七点整。
赵长安高兴的看到,裴学哲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
“喏,那不是么。”
赵长安朝着裴学哲的方向示意,而看到赵长安和刘翠坐在书报吧台,裴学哲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