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也就两岁左右,扎着两个小髻髻,蜷缩着躺在她身旁,脸上还挂着泪珠,这会睡的正酣。
苏亦欣想起来,这个是顾家最小的丫头,叫顾卿茗,上个月刚刚满两岁。
挨在床边上的是顾家老二,叫顾卿锡,今年七岁。
此时头一点一点的犯着困。
原身的夫君,顾家大郎,叫顾卿爵,今年十二岁,已经上了私塾。
好像去年就已经中了童生。
苏亦欣抬眼打量着房间,房子是不错,用的是青砖,也很宽敞,就是没一件像样的家具,苏亦欣记起来,顾家原本家境殷实,因为给范氏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如今,穷的就剩下这栋房子。
苏亦欣默默咽下一口老血。
她二十二世纪的玄学大佬穿成村姑也就算了,还带着两个拖油瓶,有两个拖油瓶也就算了,还是个没有自由之身的童养媳。
老天爷,你玩我呢!
苏亦欣郁闷之际,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长身玉立的少年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他穿着半旧的暗蓝色长衫,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却已品貌非凡。
苏亦欣想,假以时日,这少年定能长的“祸国殃民”。
这个少年正是苏亦欣的未婚夫顾卿爵。
“既已醒,自己把药喝了。”
顾卿爵出声,打断了苏亦欣的遐想,她这才注意到,顾卿爵手里拿着碗,碗里的药还冒着热气。
苏亦欣闻了闻,是祛风寒的药。
她在水里泡了许久,乍暖还寒的时候,很容易感染风寒。
苏亦欣也不矫情,接过碗仰着脖子,一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