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是天底下所有知晓五行宗昔年故事的人都想要知道的事情,如今日的五行宗,道与法已经足够高邈了,可愈是如此,世人便愈是想要知晓,他们昔年掌握五行遁术的时候,又该是甚么样的盛景!
你若是真个能够复刻这一步的玄景,想来不论日后修为成就如何,都该会是留注青史的大事件,也可能聚齐的五行遁术,你便是五行宗的下一代掌教了,又或者是教人家倾巢而出,要将你挫骨扬灰才解恨。」
得,这会儿芷姑娘竟也还有闲心余裕开顽笑。
只是当那若有若无的笑声的余音仍旧回响在楚维阳心神之中的时候,忽地,淳于芷的声音复又变得肃穆起来。
她音调一沉,复又变成了那好听的清丽声音。
「维阳,刚刚那可不只是一番顽笑话那样简单,虽说这五行遁法尽都流落在人世间了,便是散修之中都常有修行的,可古往今来这悠悠岁月,你可见谁将五行遁法再度集齐的?
照理来说,在散修之中收拢一部修法,也不是甚么难事儿,可事实便就是如此,古今无一人能做成此事,你说是天意也好,但归根究底,落在人事上,却是五行宗不许如此!
说来是霸道了些,毕竟法门都流落出去了,成了普世法门,与五行宗已没了半点儿关系,这般行事实在没有道理可讲,可是,若是不霸道,若是讲道理,那还是圣地大教么?
你如今五行已占得其三,需得再小心谨慎,日后还是避着五行宗门人走得好,一旦泄了根底出去,便是说不尽的麻烦事情,只《黄庭》《玄阙》二诀,昔年五行宗就闹过呢!」
这等事情,昔日里楚维阳只当着是甚么闲谈雅趣、坊间逸闻去听,可只有事情真个到了自己的身上,才能够觉得那影影绰绰朝着自己身形缠裹来的凌乱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