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灶炉火”的煅烧更是堪称粗暴,比之运转任督周天经脉少了些精细,却让效率提升了不止一成。
隐约间,楚维阳竟然看到了短时间内恢复炼气期三层完整修为,甚至朝着炼气期中期冲击的可能。
功行至炼气中期,随着法力充盈,则百病不生,得享天年。
在这样的鬼蜮里看到本来得享天年的机会,甚是件幽默且嘲讽的事情。
第三天的时候,楚维阳原本焦黄干瘪的脸就能够隐约看到些血色了。
第四天,当楚维阳揉捏被煞炁侵蚀而僵硬的手指的时候,竟然清楚的感受到了粗糙皮肤下的血肉触觉。
可这样的变化,并不能让楚维阳开心。
他在清晰而明显的一点点胖……或者说是壮起来,但与此同时,光头大汉则在一点点地消瘦下去。
这本来是两人同样坦然决定的事情。
可是亲眼看到这样事情的发生,第一次除去饥饿之外,前所未有的纯粹的痛苦淹没了楚维阳的心神。
有时候看着光头大汉愈发僵硬的身形,楚维阳竟觉得自己像是甚么寄生的虫豸,甚么鬼蜮里真正的阴物。
他能明确的意识到自己的强壮与大汉的消瘦之间,此消彼长的因果联系。
像是生命的长短,有了明晰的标的。
第一次,这种痛苦,尤甚于饥饿。
第七天,石窟中本该轮到光头大汉来站在门口挨马管事的鞭子。
可当天的清晨,却是楚维阳替他站在了门口。
这是楚维阳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管事的手高高扬起,又猛然间落下,紧接着,管事颇有些急躁的声音回响在逼仄的石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