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楚维阳终是未曾在岛上坐镇,人各不同,形形色色,总有那严以律己之人,亦有那沉寂溜奸耍滑之辈。
甚至楚维阳能够明确的断定,这其中溜奸耍滑之辈甚多,而严以律己之人寥寥无几。
盖因为心性亦是才情与底蕴的一部分,甚至是其中极重要的那一部分!
这些人不论是甚么样的出身,能够将自己折腾成血煞道的孽修,其普遍之心性,已经可以想见。
因而人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好在,总还是能够遴选出心性上说的过去的修士,其中,亦有不少已经抵至了炼气期的巅峰,离着破境,只差道法与妖脉。
一念及此,楚维阳一翻手间,取出了四枚泛着血光的玉瓶,与四枚玉简,一同递到了裴文礼的面前。
“这第二件事情,去将妖脉与法门传给这四人,玉简内都烙印有名字,教他们四人即刻晋升筑基境界!都是岛上的老人了,用起来也放心,而以寡御众,你们六位筑基境界修士,已经足够了,想来也能教你放心些。”
闻听得此言时,裴文礼的神情果然松弛了下来。
他几乎如释重负一样,赶忙收起了面前的玉简与玉瓶。
“仆,遵命——!”
这一回,连裴文礼的应诺声音,都变得高昂起来。
毕竟真个论及起来,楚维阳这煊赫声威,以道人的坚韧心境,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驾驭,但是即便是这煊赫声威传递到外海来的余韵,都已然教裴文礼这样的血煞道孽修不堪重负。
感慨的心绪一念及此,楚维阳随即又朝着那岛屿中间的地宫方向猛地一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