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掷出那柄短剑之后,他便没再理会闫见明一眼。
马管事在注视着楚维阳的身影,尤其是当楚维阳陷入这种沉默之后,马管事的目光里愈发有着某种期待。
一息,两息,三息……
终于,马管事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怎么样?”
这一声将楚维阳从沉思中唤醒,年轻人诧异的回身看向马管事。
“甚么怎么样?”
马管事并起剑指,急匆匆胡乱的在箩筐上这么一比划。
“剑意!我是说剑意怎么样了?”
“你不是贯会走这偏道么?甚么剑意都从你这心绪里生发出来。”
“怎么?杀了闫见明,还不够你心潮汹涌的?”
“这是庭昌山的修士,炼气期巅峰的修士!难不成这你都不满意?”
闻言,楚维阳摇了摇头。
杀了闫见明,他是有快意在的。
可是出手前先在层层雾霭里散逸开来煞炁,出手时剑光里裹着药泥毒炁,等彻底蒙昧了闫见明的心神,等他猪脑过载,彻底失神的空挡,再出一剑抹在脖子上。
似是这样的过程,莫说是杀闫见明了,寻常时候猎杀野兽似乎也没有这样容易过。
那种曾经对于炼气期巅峰的种种幻想,让此刻的楚维阳有着极度的不真实感。
而这种不真实感,甚至尤要胜过他心中的快意。
“也许,这个人的生与死,在我的心里,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重要……”
这般说着,楚维阳缓缓地弯下腰来,终于伸出手,摸索在闫见明已被鲜血染红的衣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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