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宗老笑了笑,像是打算开口言说些甚么。
但是这种想法落空了。
无声息间,伴随着宗老的开口,像是无端的有别样的力量降临,将那原本清晰的心神记忆的画面扭曲,教那弥散而来的黑色烟尘变得稀薄,进而在凌乱的光影之中让楚维阳甚至看不清宗老嘴唇的蠕动。
而也就在这闪瞬间,楚维阳隐约有所明悟。
传闻地师一脉的法统,源自于一部葬经,这样的说法乃至于在地师一脉的传承之中都时常见到,显然是一代又一代的地师一脉的宗师将道法修持到极高深的境界之后,都会有收获和感触来印证着这般说法。
便像是宗老,不论是隔空掌控一缕映照着他身形的心神力量,还是将自己的念头隔空投映而来,这都不再局限于风水堪舆之中,涉及到某种隔空设坛的祭术,又真切的在朝着某种甚为奇诡的鬼煞阴冥之道所靠拢。
这样看,或许那地师之道源自于葬经的说法显得甚是有迹可循!
但是金丹境界大修士并不意味着无所不能,道与法在高卓也有着极限所在。
至少这会儿,宗老想要开口言说些甚么,无端的,有某种类似于因果与运数的磅礴力量同样显照,将之遮掩了去。
似乎宗老也隔空意识到了变化。
很快,他缄默而不语,画面复又重归了正常,但是当宗老又扬起手来准备隔空书字的时候,同样的遮掩力量开始再度降临。
原地里,很明显的,宗老有了一闪瞬间的愣怔,继而,老道很是无奈的叹息,用楚维阳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复杂目光,深深地望了楚维阳一眼。
紧接着,宗老用一种甚为迟缓的动作,一手捏起担山印,一手捏起涉水印,这是地师一脉最为最为基础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