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几枚玉简掂在掌心里。
“芷姑娘,你庭昌山的秘法呢?可有能破去这禁制的?”
心神之中,淳于芷自然是没应这一茬,反而问向楚维阳。
“这丫头说的话你可信了?以我看,这丫头可不是那老实的孩子……”
楚维阳仍旧在掂着玉简玩。
“你说的是哪段话?关于功法修行的?还是关于师雨亭的?”
淳于芷不假思索的回应道:“自然是关于师雨亭的事情!”
楚维阳笑着摇了摇头:“半真半假罢,许是来寻我是真的,关乎那处修士洞府也是真的,但至少,说董衡是百花楼的暗桩,我是不信的,或许他与百花楼有甚么朦朦胧胧的联系,但一定不会是暗桩,否则那日在道城外,我也不能骗过他发下道誓来,这样看,那修士道府说不定也是一个局……
又有实力,又有势力,还会跟你玩心眼儿,害怕呐,教人只想一想就惶恐不安,尽都是些后怕,尤甚灵丘山树海之中……”
原地里,楚维阳拢着袖子,抬头怅然望着灰蒙蒙的天穹。
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滔滔海风里,尤且如是。
“那你怎么想的,真个在这儿,等师雨亭来?”
闻言,楚维阳兀自喟叹了一声。
“我大概想明白青荷这番莽莽撞撞举动的言外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