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仅仅是这样的极细微调整。
浑似是四两拨千斤一般,只闪念间,楚维阳身形上所展露出来的气韵,便陡然间从原本的深邃变得更进一步的“幽深”起来。
浑似是一道真正咆哮着雷霆洪流的大渊,愈教人抵近那路的尽头,那大渊的岸边沿处,便愈是觉得其繁浩之外的本身之深不可测。
而原地里,楚维阳直至自身的气韵变化停滞之后,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也恰恰正此时,那远空幽暗寂无之中包裹着先贤馈赠的明光,这才缓缓的抵至了楚维阳的面前。
明光消隐了去。
原地里再看去时,楚维阳入目所见的,是一方并不规则的极透明的大块琉璃,仔细看去时,琉璃的一角很是规整,三面笔直而相互交错,浑似是被人用无上宝刃切割出来的一般。
而除此之外的那些部位,则显得散乱而不规整起来。
楚维阳一眼扫过的时候,能够从中看到些许有类于榫卯结构的彼此间镶嵌的凹凸起伏,
但更多的部分则是完全的不规则与不规整,恍若是某种精密的器械的一部分,又或者其嶙峋本身,那纹路的起伏与交错,便承载着某种道法的义理。
而在这大块琉璃的中间,则是一枚浑圆的鎏金颜色的宝丹被封在其中。
严丝合缝,未曾留有分毫的缝隙。
恍若早昔年熔铸这块琉璃的时候,便已经将宝丹镶嵌在了其中。
楚维阳长久的端看着眼前的事物。
饶是楚维阳以神念感应去的时候,除却那通透的琉璃本身所满蕴的沛然灵光之外,楚维阳的思感与念头之中浑无分毫道与法的气韵。
恍如那琉璃表面的嶙峋只是寻常,恍如那内中封存的浑圆宝丹亦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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