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你整天呆在家里,都不出门呼吸新鲜空气啦?”
“不想出去。”
殷流苏听殷殷说起过,他病情严重的时候,能在家里宅一整月。
她也没有勉强他,换了身衣服,补了个精致的妆容。
谢闻声探头望过来:“晚上出门还化妆。”
“我乐意。”
他又扫了眼她这一身宛如夜店装的小裙子,撇撇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殷流苏拎着小包下了楼,回头,看着跟在身后鬼鬼祟祟的少年——戴了口罩、压低了鸭舌帽。
她嘴角扬了扬,故意转身朝他走去。
谢闻声见女人忽然折返回来,吓得转身就走。
殷流苏三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不放心我啊?”
“不是。”谢闻声矢口否认:“我下楼买啤酒。”
“一起一起。”
“谁要跟你一起。”谢闻声满脸倔强、甩开了她:“别拉拉扯扯。”
殷流苏笑了起来,加快步伐走在小区碎石子路上,谢闻声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她回头:“你能不能别像个老人家一样,走得这么慢。”
谢闻声望着少女的纤瘦灵动的背影,她已然不再是与他初见时的憔悴难堪的模样了。
此时的她拥有了青春、活力和美貌,也拥有了人生最宝贵的年华岁月。
而他和她,终将逆向而行,走向光阴的反面。
“我老了,走不动了。”他拉长调子、老气横秋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多动症…”
殷流苏时而走花台,时而走草径,身影灵活如鸟:“谢闻声,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比我多动症严重多了,上窜
下跳,房子都要让你和殷殷拆了。你记不记得,你还倒挂在门廊上练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