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舅吓得浑身都在发抖,他吞咽了下口水,结巴着问:“庆……庆、庆山啊,你这是有冤、有怨还是有仇啊?咋这大白天的显形了呢?”
“显形?”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沈大舅还要再说,她妹沈素娥气呼呼地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啥走了啊?哥你会不会说话啊?”
见素娥气愤的样子,沈大舅纳闷,“不是,我咋啦?这到底啥情况啊?昨天大东子来咱们家说他爹走了……”
大东子刚从柴房那儿跑过来,听见他大舅的话,急切地否认道:“大舅,我啥时候说我爹……我昨天明明啥也没有说啊!只是让你们今天来我家吃宴席。”
“是吃席啊,那白事儿也要吃席的嘛,哎哟,不是,那我们让你别难过,你也应了啊,这、这不就是那个意思嘛,要不然还能是啥意思啊?”
大东子回忆起昨天的事情,哭笑不得,“我以为你说我家那事儿呢,哎呀,总之大舅你们搞错了!我爹好好的,我娘让我请你们来是因为爹娘他们多了个闺女,我多了个妹妹,是喜事儿!”
之后他又着急解释了一通。
大家明白了前因后果,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发生啥事儿啦?”后一步赶来的二华子拍了拍自己媳妇儿的肩膀,“是谁喊的‘诈尸’呀?”
“你大舅母喊的,”黄月珠大笑着说,“他们以为咱爹走了,一大早赶来奔丧的,笑死人……”
她还要再说,被她婆婆瞪了一眼,忙抿嘴止住笑,小声嘟囔着,“你娘可真吓人,笑都不让人笑了。”
“你也真是的,外人笑就算了,你跟着笑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