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韵整理好衣服,深吸口气,朝门外瞄了瞄。沙发上卧着俩男人,一个是盛世才,另一个就是丈夫赵昆仑。她不由鼻子一酸,转身冲着秦守仁又是两巴掌,坐回床上,深吸口气,眼泪还是落了下来。秦守仁跪到地上也不起来,说:「真对不起,把你当老胡了,我有罪,我我我该死!」说着他又自己动手来了两巴掌。王韵发现巴掌声在寂静的夜晚异常刺耳。
当晚——确切说是凌晨3点多,王韵就拽起赵昆仑回家了。不知情的丈夫边开车边抱怨,王韵一声不吭。透过车玻璃隐隐能看到灰白的月晕,王韵感到阴部肿了起来,还有些许残存精液在缓缓流出。关于这件事,秦守仁专门找她谈过几次。头两次王韵不予理睬,第三次秦守仁当着众人的面把她堵到了办公室。待关上门,只剩两人,秦守仁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他的意思概括起来有三点:第一,这个事儿是意外;第二,错在他;第三,他应该负责,王韵可以提出任何补偿,他尽量满足。王韵看着这个微秃的脑袋,叹了口气,半晌没吭声。最后她说:「起来吧,忘了它。」
手机震动打破了王韵的思绪,是赵岩,说同学要过生日,晚上就不回家了。王韵仔细询问一番,叮嘱他要注意安全。从小到大,王韵一直有意培养儿子的独立意识,只要经过必要程序,赵岩就有他的选择权。这时叮铃铃,食堂开饭了。说来也怪,这个世界日新月异,快得让人回不过神儿,可局里饭点摇铃的规矩却保留了下来。这么多年来,从老区到新区,从自家师傅到承包经营,只要有班上,铃声铁定准时响起。王韵摇头苦笑,端起杯子抿了口,这才发现水早凉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倒掉,吱的一声门开了,孟秋兰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王队,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