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取下挂在屏风上的衣物穿好,走到堂屋时,脚步稍顿,还是掏出十两银子搁在木榻的矮几上。 顾明月刚走到楼下便见陈二田正坐在后院的台阶上,见她下楼,几步便窜到她面前来。 “顾小姐,你可算来了。”陈二田最近长胖了不少,背上背着一个小布包:“我一直等您来,准备向您辞行呢。” 顾明月不意外,凝香馆毕竟不是什么好去处,能离开自然应当尽早离开。她问:“你打算去哪儿?” “我打算去南边走走看。”陈二田虽没怎么读过书,但也知道南方富庶,行商遍布,她这样无房无田的小民去南方谋生最好。 “南方好,我老家就在南方。”顾明月虽然自小就跟随顾母在姜城长大,但去年回江宁考试时也顺道回了广陵老家一趟,只是一直住在奶奶家中。 顾母在广陵也有宅院,不过因为太久不曾回去有些年久失修,本身也狭小,平日里仅有一户农家在看顾。她当时只回去暂住几日,实在没有收拾的必要。 更何况,奶奶很喜欢她,特意派人来姜城接她。 “有纸笔吗?我可以给奶奶写一封信,你出门在外,万一遇到困难了可以带着我的亲笔书到广陵白沙县云溪乡的齐宅找我奶奶帮忙。” “不用了不用了,我这已经麻烦您太多了。”陈二田略有些惶恐的连连摇头,顾明月这样帮她反倒让她更加惶恐不安了。她犹豫了片刻,才垂下头向顾明月坦白:“其实,我突然要走是因为峦轻哥哥从三楼摔下来的事……那件事是我做的……” 她说完又小心地去看顾明月的脸色,这几日她过得分外忐忑,就算顾明月让她去自首,她也会去的。 三楼的围栏本就有些不牢靠,那天她趁着夜色将走廊和枢纽处的木料劈断,所以峦轻被人撞倒时才会从三楼坠下。这事算不上天衣无缝,斧头的痕迹很明显,她一连心慌意乱了好几日才决定还是应该早日离开为妙。 “峦轻从三楼摔下来了?”顾明月讶然,心说怪不得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 “他人……还好吗?” “不太好。”陈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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