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来。 楚殷知道顾明月不乐意听赵元白的事,只刺了她一下便又不紧不慢地转了话题:“不光是楚王殿下,严大人今日还带了她的一位门生。据说是太元三十二年南宁省的解元。” “太元二十三年……是三年前的解元?”楚夙有些奇怪,“那她上一次会试落榜了?” “不是。”楚殷摇了摇头,说话时中含着意味深长地笑意:“据说是因水土不服身染重疾,错过了上一次会试。” “啊?”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由下人带路相携进入严宅。严宅是姜城的老宅子,换过好几代主人。当年严大人买下这里后就未曾大规模修葺过,因此即便打理得当,如今也不免透露出一股陈旧之气。 楚殷刚一进门便神情自若地将此地环视了一番 四壁墙面有些灰白,房门梁柱上都掉了些漆:“素闻严大人黜奢崇俭,可见所言非虚。” 楚夙眉头一皱:“处奢从俭?啥意思?” “……” “……你读过书吗?”楚殷沉默了半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叮嘱道:“进去以后,就算听不明白也不许问,把娘的脸都丟光了。” 宴会设在严宅的九华堂,现下满园菊花盛放,浓郁的香气弥漫整个堂屋。不过一众文人墨客无心赏菊,具是围簇在廊下不知在看什么,时不时还窃窃私语一阵。 在人群正中央,一身穿青白道袍头戴飘巾的女子亭亭玉立极为显眼。此女身姿纤长,目色清冷,即便作寻常文士装扮也看得出其雍容文雅。 此时她正微俯着身,骨节分明的手姿态优雅地握着紫竹笔作画,一举一动皆是谦谦君姝作风。 即便身为天潢贵胄,赵元白在人前也从来都是谦恭仁厚之象,极少主动谈及自己的身份,也难怪这群白面书生胆敢凑上前去观摩评议。 “顾贤姪,楚贤姪,来得正好。”主持文会的严大人几乎一眼就看了顾明月三人,她是个十分健壮的女人,皮肤白皙面如银盘,长相十分慈祥喜人。 而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而又枯瘦,肤色灰暗的瘦弱女子。那个女人长相普通,但不知是不是太过瘦弱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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