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琂缄默沉吟之际,皇帝手执一枚黑子,漫不经心地摆在棋盘上的某处。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暗含着居高临下的凛然气势。 “子安,你输了。”皇帝语调平缓,并无掺杂任何情绪。 萧琂微微一怔。 棋盘上,黑子已将白子围困得密不透风,正如它们的主人,隐隐带着不容人置疑的杀伐之气。 他又输了,他始终无法战胜父亲。萧琂沮丧地想。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头,眸色漆黑深沉,“你太心急了,一急,便有了破绽,能让敌方察觉到可乘之隙。 ” 萧琂拱手作揖,心悦诚服地说;“儿臣多谢父皇教诲。” “既然你尚无心仪的太子妃人选,朕倒是替你看中了一人。”皇帝语气闲散,似笑非笑道。 他将方才的花名册搁在已定胜负的棋盘上,食指点了点最末尾的几行字。 萧琂垂眸看去,眸底闪过一丝错愕。 ****** 转眼就到了半个月后。 初选中被记名的七位秀女将提前入宫学习礼仪,以待皇太子在复选中亲自择立太子妃。 杨满愿如今已知晓除她以外的另六位记名秀女分别是何人,自是受宠若惊。 她的母亲薛淑兰在这半个多月里都喜不自胜,甚至暗暗肖想着让亲外甥徐淮英成为自家女婿。 徐淮英是魏国公次子,薛姨娘所出,年十六,与杨满愿年龄相仿。 他虽是庶子,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公府少爷,绝不是杨家这等小门小户能高攀得起的。 可如今女儿满愿是太后娘娘钦点的记名秀女,说不准国公爷能松口呢? 薛淑兰越想越觉妥当,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年仅十三刚好错过选秀的杨静真撇了撇嘴,对于长姐被记名的事她既欢喜,又忍不住偷偷生出些难以言喻的嫉妒。 若她再年长一岁,符合参选秀女的年龄,是不是也可能会被记名呢? 父亲杨谦行正在当值,这母女三人闲聊了小半会儿,等时辰差不多了才拎起小包袱走出凌云院。 两架马车已停在魏国公府的大门外,她们母女仨立在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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