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没有情绪,也毫无情意。 不像鲜活的人。 “该见的人也见过了,就这样吧。”江蛮音插上最后一根簪子,随意道:“难道回宫还会被拦在外面不成。” “娘娘说笑了。” 祁衡那边似乎也包扎完毕,太医仔细嘱咐好了疗养事宜,留下膏药,这些人缄口如瓶,没有丝毫多问。 江蛮音其实很喜欢现在后宫的模样。 安静,密不透风。所有人都被妥帖打点好,不用害怕被欺凌作践,也不必担心祁衡的一举一动被当成消息传给暗处的豺狼虎豹。 陪着小皇帝在深宫待久了,这种生活于她而言,已是不易。 薛止…… 薛止—— 江蛮音暗念这个名字,这两个字,每一抹笔画她都清清楚楚,像被用唇齿临摹含咽了千百遍。 等到祁衡叫了她一声,江蛮音才将将回神。 “阿姊?” 他看到江蛮音愣了一下,脸上说不清是迷茫还是凝重,于是又担心地问了一遍:“阿姊?” 江蛮音看向他的脸,朦朦胧胧的面孔,然后模糊的光晕开,随着视线逐渐明晰。 她缓了下神。 “确实是有些太累了。”江蛮音扶额起身,她不是很想在这个时候,看到祁衡担忧的脸色。 ”朕送你。“祁衡顺势挽起她的手,等走到半路,才用她仅能听到的低语说:“今日上朝,文武百官在为我新择太傅。” 江蛮音屏住呼吸,问:“是谁?” 祁衡撕看出了她心之所想,快速回道:”内阁首辅称病,多日未曾上朝。太傅到底是谁,现在尚且不知。“ “在朝堂之上……我并非是可以定言的皇帝。”祁衡脸上有了罕见的孩子气,“阿姊……我是不是很没用……” 江蛮音只有心疼。 他知道外面的风言影语。旧帝荒诞无稽,躲在后宫不理朝政,宦官又极尽谄媚之能,网罗亲信,结党营私。 先皇暴毙,他九岁坐到那个位置,太皇太后垂帘听政,掌印太监奉候在侧,士大夫对新帝不满,另有亲王虎视眈眈。 不是敬畏,在那把椅子上,收到的视线全是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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