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是自然道:“宫里呆久了,总想着去外面瞧瞧的。” 薛止松开她的手腕,把那些碎玉半握在手里,笑道:“看来娘娘重病初愈,已是精神大好。” 还有闲心跟他阿谀奉承了。 这人…… 她不就得了个风寒,被讽得像久病不起。 江蛮音扯起嘴角,学着他笑:“那得多谢掌印的记挂……” 薛止瞥了她一眼,悠悠道:“记挂?娘娘真是多虑了,咱家忙着呢。” 江蛮音稳住脸上的表情,状作难过:“掌印大人不曾记挂本宫?本宫……还是很念着大人的。” 薛止在她面前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案上的干净香镊,先往沸水里滚了一圈,才开始处理伤口。 他摊开掌心,玉石碎屑有几枚刺进皮肤里,这么一看,果然溢出了丝丝缕缕的血。 他的手生得极好,长而匀称,如玉石莹润,却要比玉石更加冰冷,看起来毫无温度。 薛止掌心半握,指节弧度优美,因为挑捡碎屑的动作,中间两指微屈,偶尔极其轻微的颤两下。 江蛮音看了会儿,把视线移到另一边。 薛止似有所觉,抬眼看她。 江蛮音偏着头,似在发神,其实是在数今日合了几副香篆。 紫檀,绿檀,沉香木…… 都不像。 他到底还加了什么香。 薛止向来不是个好人,他睥着她,带着深长的笑:“娘娘刚刚在瞧什么呢。” 江蛮音颤了颤睫,对答如流:“看掌印大人的伤口,本宫实在心疼……” 薛止觉得好玩极了,语气如常:“既然心疼,娘娘就该再看看,何故偏头。” 江蛮音沉默了片刻,又硬生生把头扭回来:“本宫看就是了……” “江蛮音。”薛止在笑。 江蛮音顿住,她抬眼和薛止对视,看见了他藏在眼皮下的红色小痣,在瞳孔和眼白的交界处。 她与他的身高差距,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好像每次,都可以看见他眼睛里这粒血红的籽。 而这个时候,他也格外像妖物。 目光交移之时,时间仿佛都凝滞住。 “很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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