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连村口酒席上的清炖黄花菜都凉了,终究什么也没有等来。 这五年间,绍兴府共举两回乡试,每一回崔娥都去瞧了榜,可从头瞧至尾,皆未能找出陈公子的名字。 未婚夫婿接连落第,对崔娥的打击倒在其次,县里传闻陈公子自中举后花天酒地无心学问,才教她尤其心灰意冷。等她鼓足勇气去陈府宴上,亲眼见到夫婿的风流举止,更算是真正死了心认了命。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除却继续等待,崔娥没有任何选择。这便是女儿家的苦楚。 …… 初夏,晴丝千尺挽韶光。湖影明澈,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崔娥戴了顶轻巧的素纱帷帽遮阳,在阿酥的搀扶下迈进了小船当中,抬眼间,不远处便是一望无际的接天碧叶与映日荷花,粼粼波光似金粉洒下,将花叶都衬成了仙宫之色。 见此绝美景致,她不由地感慨道:“诗中景致所言不虚!可惜来得太匆忙,不能采莲。” “姑娘这是想吃莲子了。”阿酥轻快笑道:“这会儿莲蓬正嫩,咱们少剥些带回去,正好做冰糖莲子。” 兰舟催发,阿酥摇起船桨,两人便顺着水荡飘飘、晃悠悠地向镜湖中央行去。崔娥今日穿得轻薄舒爽,藕粉暗花纱罗长褙子配上烟柳含绿桑蚕丝百迭裙,正宛若一株含苞待放的芙蕖,俏亭亭隐在莲叶重叠间,十分应景。 崔娥半依在船头,随手折了片又圆又大的叶片遮住小臂,斟了一杯又一杯的黄酒。由是意犹未尽又航了段路,眼见四下寂寂无人,她干脆褪了鞋袜,足点沁凉波面,静听潺潺流水。 “阿酥。”不知想起了何事,突然,她试探问道:“被退亲后会怎样?” 闻言,阿酥先是怔住了,半晌才答道:“那多半会成个十里八乡闻名的老姑娘,只能终生在家孝顺老爷夫人……哎?姑娘!”她顷刻回过神来,瘪着嘴委屈道:“您怎么又想这些有的没的……” “竟还有这等好事?”崔娥却兴致盎然打断她,转而问出了个更离经叛道的问题:“县里可有哪家姑娘主动退亲的?” 听了这话,阿酥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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