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主持祭祀。年幼的谢容楚被母后抱着,同后宫的妃嫔一起站在祭祀台后安静地期待。 那是太子殿下第一次主持大典,却神色平静而端庄。只有小小的谢容楚发现了端倪,忍不住扯了扯母后的手,让母后弯下腰,凑到她耳边道:“娘亲你看,阿兄的手一直在发抖呢!” 母后无奈地笑了笑,刚想说什么,突然间一簇烟花腾空而起,冲上了宁静的夜空。 紧接着是第二簇、第三簇……下面的人不知缘由,纷纷仰起头看向天空,发出阵阵惊叹。 直到一直“烟花”穿透了典礼官的脖颈,温热的血如热油般“刺啦”溅到了祭祀台上。 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后面的事情像是被打翻的彩墨汁,模糊而混乱。他只记得阿兄丢下琉璃盏,一边喊着“母后”一边朝他们跑了过来,然后被一支箭矢刺穿胸口,摔倒在地。 谢容楚看到那价值连城的琉璃盏碎成了千千万万片,他的太子皇兄脸朝下一动不动地流出一股暗红色的血迹。那条血迹像蚯蚓一样钻进泥土中,蜿蜒到了他的脚下,带着令人作呕的浓郁的血腥味。 变成了他永生难忘的梦靥。 - “谢容楚?谢容楚?你怎么了?” 一声呼唤打断了思绪,榻上的少年终于回过神,缓缓眨了眨眼睛。 季汐松了口气:“我以为你昏过去了,吓死人。” 谢容楚目光沉沉不语。 不知为何,周遭的气压突然低了起来,让人后背发毛。季汐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心里开始打退堂鼓——反正今日好事也被皇帝搅合了,不如晚上再去找他。 结果却被人猛地一拉——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头重重地磕在软榻上,密密麻麻的疼痛涌来。 转眼间二人竟换了位置,谢容楚俯在她身上,高挑的属于男子的身体沉的像一块石头,带着一股令人战栗的压迫感。 这一刻季汐才突然意识到,小质子也是个已经弱冠的男人。 他若是想动起手来,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谢容楚,你要做什么?疯了吧!” 谢容楚看着她,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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