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头上,隔着毯子唤道,“小、小狗才啃人呢。” 哦?敢说人家是小狗了。 谢云流委屈,这是和人家谈恋爱谈久了,胆子都谈大了。 “那你到了以后,打个电话给我。”李忘生拎起行李箱,往前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说道。 “那里怎么可能会有电话。”谢云流背靠着站台的水泥立柱,盛夏的树影徘徘徊徊,在地面上渲染出一个又一个泯灭的光圈。 “那也可以写信啊。” “你会想我吗?也许你会想起我,就像想起一朵不重开的花朵。”谢云流抑扬顿挫的念起了叶塞宁的诗句,隔着来来去去的行人向他张开双臂。 “如果你想念我,我会知道的,我会来看你,我到你的梦里。” 忽然有一千只杜鹃鸟,纷纷扬扬,飞起在夏日的天光里。 再后来,2006年有一部名叫《夜宴》的电影上映。 并不是一部好电影。李忘生被女儿拉进电影院的时候,坐在座位上,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进入剧情,直到青女用绵且哑的声音对婉后甜而苦的低念着,“他从不给我写信,他都是在梦里和我说话的。” 如果一个人真的能去到另一个人的梦里,却不知是这个人想念另一个人多一点,还是另一个人想念这个人,更要多一点。 也许他真的对她说过话了,在梦里。 二、 认识谢云流之前,李忘生像是独自一个人。 认识谢云流之后,李忘生依然像是独自一个人。 1988年的春夏之交,天气意外的凉,不断的有雨。图书馆前的人工湖,一望皆碧,一只黑白花羽的无名鸟雀,从新长的青绿色莲叶之间低掠了过去,雨珠从如掌的莲叶上洒了下来,缓缓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鸟儿却不见了。 李忘生抱着书,从图书馆走出来,他习惯性一摸口袋,空空如也。 他找了一会,连图书馆里也回去找了,但是没有找到,他的宿舍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失了。今天是周六,昨天晚上,加上他,还有上官博玉,宿舍里只剩下两个人。 上官博玉有钥匙。李忘生想,自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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