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闪。我被他们卷进人流里,再挤出来就到这儿了。” 然后他还不方便找人求助——接了两年跨国工作,现在陶决英文水准倒是没以前那么塑料,唯独口音一听就要露馅。上课那边有钟意写邮件给教授,自称“身体原因需要避免使用声带”,但日常生活还得靠他自觉当哑巴。 再者,钟意的人际关系简单归简单,但跟谁都能聊上两句,很难在短时间内让陶决全部记住。万一好巧不巧,问路问到熟人,又是一桩大麻烦。 “行吧,”我在他旁边坐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背上出了一层汗,腿脚也开始酸痛,“……我先歇歇。” 陶决颇为意外地看我一眼,递来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 或许因为在扮演钟意,陶决并没有摆出他平时做哥哥的态度。微妙的陌生感加持之下,我握着那瓶水,在“理所应当”和“拿人手短”间,终究是后者占了上风。 再次降临的沉默因而变得难以忽略。 “呃……”我重新建立对话,“上午的课怎么样?” “还行。”陶决回答。 我抠着瓶盖上一条条棱,绞尽脑汁延续话题:“大一的课对你来说应该挺简单吧?你都毕业好几年了……” 话一出口,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太过牵强,有尬吹的嫌疑。但陶决上学时成绩向来很好,在这方面并不谦虚,应该会吃这套才对…… 却听陶决道:“没有。” “我没去高考,”他盯着自己膝盖,“食物中毒,在医院躺了七天。” 塑料瓶被我捏出嘎吱一声。 “那你后来……?” 他嘴唇动了动,咽回一个看着像是“那个人渣”的口型:“他不想出钱给我复读,我就出去打工,自己学编程……其实没什么差别,累是累了点,但挺挣钱的。” “……mama知道吗?” 陶决摇头,“我都成年了。而且当初是我自己选择不跟她走,哪好意思一转头就找她。” 这是他第一次谈起七年前。 那一天,我哭到虚脱,被mama连拉带拽弄上飞机,终于接受现实,决定从此忘了自己有个哥哥。然而就算在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