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只是要借陛下几个暗卫用一用。”燕王眉眼轻挑,看向女帝身后一个浅色头发的近卫。 “法兰切斯卡,你让燕王挑几个暗卫调去用用吧。”皇帝吩咐过才对胞兄轻声道,“不过你可别把他也借走了啊。” “晓得啦。”法兰切斯卡开口便是流利地道的汉话,“喏,景渡顼,一会我们去挑人就是。” “知道了,法兰切斯卡是陛下的心头rou,臣怎会打他主意?”燕王随口揶揄道,“实在喜欢得紧就收了吧,封个侧君也无不可。” 皇帝也嗤了一声:“他是我心腹,但我对他可没那方面想法。”她垂下眼睛,“阿兄明知道我是为了什么的。” 于是燕王也沉默下来,过了片刻才道:“已经过了这许多年,该放下了,选几个新面孔入宫吧,也好散散心思。沈晨说的不错,崔简虽说是先帝定下的太子君,现今也都快知天命之年了。” 后宫里到了春日总飘杨柳絮,纷纷扬扬地粘在衣襟上,糊在发上,让人白头:“我们几个不也都是一把年纪了么。”皇帝苦笑,“不过是被困在长生不老的壳子里罢了。喏,后面还有个不知道活了几百几千年的大妖怪呢。” 法兰切斯卡虽有人形,实非人类,耳力极佳,知道皇帝这是揶揄他,张口便抱怨道:“和我什么关系啊……”他向来不守宫中规矩,同天子说话也“你我”相称甚至直呼其名讳,并不同寻常宫人般装成泥胎木偶,连此刻也是略撇着嘴,水色的眼珠子半掩在浅色睫毛底下,如未经世事的少年人一般,生动得很。 “没什么关系,不过拉你做个垫背的。”皇帝对他宽容得不像话,轻笑道,“你生得好看,不知道多少宫侍把你当内臣呢,有你在我也好转移些许前朝的压力。” 法兰切斯卡撇撇嘴,一双手肘直接枕到脑后:“挡箭牌就挡箭牌,记得涨工资啊。”他身材纤细高挑,惯穿西人的紧身装束,配着一头浅金色的凌乱卷发同底下水色的眸子,在宫里确是独一份的美貌,“我听说红绡院新捧了花魁娘子,少不得要去见识见识。” 只可惜一张口就要坏了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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