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饭。我还要交代你漠北用兵的事情。” 竟宁这才想起来,为人津津乐道的通泰四十九年那场大胜,正是眼前人的功绩。 “是。”他敛起神色,“臣谨听号令。” 毕竟是军机要务,女帝便遣了随侍宫人下去,闭了暖阁门。偌大一个西暖阁顿时只剩下女帝和竟宁两人。天子亲自从书阁里翻出舆图挂上,给他指了几个要点。 “朔方郡才置了十年余,守不住也并不奇怪,你只管从幽云而下,绕过弗尔滕河,走阿勒泰山,占了地利,将这道线守住就好。”女帝鲜红的蔻丹在舆图上画出一道线痕来,“等过了水草丰美的夏季,自断了他们粮草,便也不攻自破了。你耐不住性子,我尤怕你年少气盛,贪功冒进,因小失大。”女帝极是不舍得将人送去漠北,但圣旨已下,也再无旁人可用了,只能送了他去。 “秦老将军从前也和我打过漠北,他为人谨慎周全,你若是有哪里为难了只管找他就是。另则你去了漠北,幽州刺史是我自小的伴读,后勤上多和她商议些,不要冲动。” “陛下所言,臣必铭记在心。”他正色行礼,躬身拱手,再起身时已换回平日里的少年神色,“陛下担心臣,臣知晓啦。” “你既知道我担心还要请旨,我本不想派你去的。” 女帝伸出手,想摸一摸少年郎俊朗的轮廓,反被他拦住了。 “朔方是陛下亲自打下来的,陛下的江山,臣怎能不守?”他正色道,“忠君报国本就是臣的本分,更何况臣心悦陛下,更当替陛下守住漠北。臣已经不是小孩子啦。” 少年人的身量已经超过了女帝,现在已经到了低头看她的程度了,轻轻一伸手便将天子拢在了怀里,“等臣回来,臣想求陛下一件赏赐。”他的声音沉沉的,放得很柔。女帝看不见他的神色,只能看到窗户外透入的阳光,照在边上的甜白釉花瓶上,透得发亮。 “这么些年我赏你的还少了?你回来了,不止一件我也赏了你。我本替你备了及冠礼,现下也只能等你回朝再说了。” “臣这次想求的,大约陛下不乐意赐了臣。”他轻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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