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沈月溪都会想起林密谷深的浮玉山。 无论春夏秋冬,浮玉山总是鸟鸣喈喈,却看不到鸟的影子。 后来到历城,沈月溪一踏进后面居住的里巷小院,便听见一阵耳熟的鸟鸣。靠近院中央葱茏的大榆树一看,油绿的枝叶间隐着一只灰不溜秋的大鸟,叫得欢乐。 赁房牙子的夸夸其谈还没完,沈月溪也压根没听进去,朝天一指,笑说:“就这儿吧。我喜欢这棵树。” 没过多久,除妖营生一点起色也没有,沈月溪看着自己特意购置的扑满,原来设想每日存十文钱,还是空的连个响也没有,开始怀疑这里风水不好。 院中有木,合一个“困”字,难怪她这么潦倒。 叶轻舟说她乱算命。照这一套,人住在屋里,岂不是一个“囚”字。 有一点叶轻舟说得不对,沈月溪不会算命卜卦。其余倒挺有道理,于是沈月溪也就释然了。 每日清晨,她坐在小轩窗、菱花镜前,一边梳头一边听鸟儿鸣唱,好不惬意。 不过它们拉屎在石桌石凳上时,沈月溪又会很想赶走它们。 原来无论浮玉山、历城,还是青州,都有这种叫声似泉的鸟儿。 沈月溪缓缓睁开了眼,寻着声音侧头。 视线角落,一个黄色身影坐在床尾,双手交叉,正靠着床柱打盹。 像只麻雀。 瞌睡的雀鸟头一点点偏移,猝然脱离支撑,惊醒过来。 入目第一眼,是醒转的沈月溪。叶轻舟语气难以抑制的激动,“你醒了。” 沈月溪收回目光。 “别在这里碍眼,”沈月溪面无表情说着,朝里侧翻身,扯到手臂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啊呃——” “……”叶轻舟没好气叮嘱,“你别乱动。伤还没好。” 平躺着的沈月溪垂头看向自己缠满绷带的小臂,尝试握拳,基本使不上力气,连内力也凝滞了。 沈月溪蹙眉。 “伤及心脉。七天内,你都运不了功。”叶轻舟解释道。 沈月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当时的沈月溪着实是被那只蜘蛛精恶心坏了,有点火气上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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