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还吹了一个 多小时的凉爽山风。 人跟环境一定具有某种奇妙的相生相克,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把它丢在动 物园总是病恹恹的要死不活,真放回山林中,却又精神抖擞的五色斑斓。也像一 只乌龟,总往理想的气场游走,气场稍差它连头也舍不得伸出。 而小窝便是我的福天福地。 那天我看着报纸的求职栏打了两通电话,第二通是一家大型租赁公司应征业 务员,当我清楚说出我是社会新鲜人,没有丝毫工作经验时,他只问了我两个问 题,是不是商业科系毕业?以及会不会喝酒?当时我还正灌着啤酒哩!答案当然 是肯定的,二话不说,电话那头要我第二天立刻带着履历上班报到。 我似乎在小窝里洗除了霉气,带着满心雀跃,我离开小窝,开始上班族的忙 碌生涯。 由于做的是放款业务,我必须周旋在许多中小企业经理人之间,蒐集信用资 料并了解客户公司的营运状况。因为手握放款的生杀大权,他们对我无不竭尽所 能的百般逢迎,粉味、酒摊无所不用其极,于是进公司的二个礼拜后,我已经摆 脱不了每天中午开始的美酒笙歌日子。 浸染在酒精与铜臭的变调生活里,我依旧渴望心灵的宁谧,于是小窝成为我 忙里偷闲的一个避风港,每一天疲累的交际应酬空档,一有可能,我就驱车躲到 山底的阒静小窝里,洗去一身汗垢、喝沁凉的啤酒、然后躺在弹簧床上看烟尘笼 罩的大台北市。 我总是偷偷摸摸的在午后二、三点钟过去,趁着街口无人,掏出钥匙打开铁 门,然后猫咪一般溜进房里。我知道同一层楼里住的多半是上班族与学生,在这 过午光景,他们不是在山上挥汗上课就是在办公室里吹着冷气,所以我不虞有被 发现的可能。 只有几次我在屋前遇见房东,但也许是我头发短了,人也光彩些,她并没认 出是我,我装做陌生人走过她身前,然后一直走进街尾的7-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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