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找到唐俪辞时,那狐狸已经自己回到碧落宫了。 他当时见那雪峰断裂人影坠崖,惊得三魂飞了七魄,纵崖而下,几次脚下一滑险些把自己赔进去。结果他四处搜寻一晚上,除了惊心动魄的大片血迹,连根狐狸毛都没找到。谁知道原路回了碧落宫,这人正要迈进大门,略带惊异地扭头看他,似乎在问他干什么去了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天杀的,池云暗骂,老子下次再也不管你死活了。 可他到了近前一看,才发现唐俪辞虽然神色自若像是毫发无伤,却半身都染了血,衣衫凌乱,甚至有撕裂的痕迹,不知经历了怎样的殊死搏斗。他又是一阵郁结,认命地跟着唐俪辞一路回了房。 什么情况,他问,那故弄玄虚的”尊主”叫你弄死了? 唐俪辞轻笑,摇摇头。此事说来话长,他说。 狗屁,池云想,白毛狐狸的说来话长意思就是这事还不该你知道,他天天饮食起居当牛做马的,什么事又轮不到他知道? 但是唐俪辞这么说了,他再问也无用,而且他还在兀自生唐俪辞的气,干脆就闭了嘴。 一进了屋,他就把这不慌不忙的祖宗摁进一把软椅里,去柜子里翻找药膏,骂骂咧咧地说先包扎了再说别的。 唐俪辞任他摆布,听着这话不知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溢出一声轻笑。你最好是,他说。 该死的白毛狐狸,他想,受了这样的伤还笑得出来,早晚死在外头。 他把唐俪辞房里那些不知从什么外邦搞来的珍奇药膏都翻了出来,一边想着这些瓶瓶罐罐卖了说不定能给自己赎身,用了怪可惜的,一边来解唐俪辞的衣服。这时候他意识到那衣服撕裂的奇怪,不像是缠斗所致;当他目瞪口呆地把这衣服解开,真相就更加清晰了。那他再熟悉不过的胴体上,像红梅开在盛雪,印着他同样再熟悉不过的,大片的吻痕和指痕。唐俪辞的伤向来恢复的很快,这样新鲜的痕迹,显然就是方才几个时辰里弄出来的。他刚刚担心得要死的时候,唐俪辞跟风流店那人在那雪峰……他一时语塞,除了一句我cao竟然什么也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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