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周想,孩子嘛,吵闹一点也是正常的。有一天卖糖葫芦的从门口吆喝着经过,方周甚至给了他俩几个铜板;两人欢呼着朝糖葫芦扑过去,把那汉子吓了一跳。 方周看着路过的夫妻牵着孩子,觉得自己没做过孩子,就当上了父母。他叹了口气,脱口而出,有家真好啊。 唐俪辞有点惊讶地说,周睇楼怎么不算家呢,几个人相依为命,那就是家了。 他又安慰方周,你拉扯着阿眼和主梅,两个孩子知道你的好,都是全心地依赖你,你不必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方周的话噎在嗓子里。他想说是自己厌倦了这里,那两个孩子有饭吃就欢喜度日,可没人问过他想不想养他们。 但他知道这是唐俪辞的善意,所以他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说也许吧。如果唐俪辞喜欢周到负责没有怨言的方周,那他也不是不可以做这个方周。 周睇楼的一切都变得美妙了起来。这不是方周一个人的错觉,那两个毛头小子也是一样,仗着自己年纪小天天缠着唐俪辞,讲一些乱七八糟的挖泥巴见闻。唐俪辞渐渐学会了藏起自己的漠不关心;他会微笑着听,好像有兴趣一样地回应。 方周是个很无趣的人。他目前为止的人生除了弹琴卖艺就是洗衣做饭,再就是困在书阁里发霉。他深知自己的话重复而乏味,甚至还不如柳眼分享的街角斗蛐蛐战果;幸好他们只是孩子,唐俪辞也只把他们当孩子。 方周看见傅主梅捏着不知哪儿采来的野花,结结巴巴地对唐俪辞说觉得这花和阿俪一样好看,想要送给他。他太不会说话了,方周觉得可怜,那是哪儿来的无名小花,放在唐俪辞旁边像杂草一样连颜色都没有了。唐俪辞谢了他,微笑着接过来,放在一旁。傅主梅站在原地踟蹰了半晌,尴尬地退出了房间。方周走过来,看清了那花,不禁失笑。 这花后院里长了好多,他说。唐俪辞点点头,他知道。 柳眼抱怨说傅主梅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无聊得很,非要拉着唐俪辞出门去逛夜市。他们回来的时候拎着一只小巧的狐狸花灯,柳眼缠着唐俪辞把它挂在门口,唐俪辞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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