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父亲说,他没有如此迂腐,定会同意与你断绝关系……”她声音逐渐弱下去,因为唐俪辞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竟然轻声笑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与义父断绝关系?”他残忍地问,眼底闪着玩味的光,“我倒见大小姐只知苟且,不论心迹,你说你真心,可这与我何干呢。” 唐妘觉得眼前一阵晕眩,似乎刚刚认识了唐俪辞,刚刚明白了他们相处的每一刻。她跌坐在身旁的椅子里;唐俪辞没有管她,只是把那茶喝干净了,又斟了一杯,这次推到她面前。 “我……我对你而言,真的没有分别吗?”唐妘挣扎着拼出句子。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问,她想求唐俪辞不要答了。 唐俪辞确实如她所愿没有回答,只是带着礼貌的怜悯看着她。唐妘看着那深邃的瞳孔,想起他第一次睁开眼睛时向她投来的那凝视死人一样无喜无悲的眼神。 4 唐妘恨极了唐俪辞。她恨他体贴周到无微不至,恨他孝悌恭顺,做得好一个无可挑剔的义兄义子。她恨唐俪辞的无情,更恨自己无法掐断的爱慕。她开始明白那个人为什么割断了他的喉咙,把他投进深井;她想如果亲手杀了这个人,或许能抹杀掉自己的罪孽和窘态。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唐为谦也开始对唐俪辞诸多不满了。这起因是唐俪辞把手里的商铺经营得风生水起,短短一年竟然赚得盆满钵满。他把这唐府翻修一新,门口立了无比气派的十八朱红柱,府里也添了一百多下人,零零总总花了二百多万两银子。唐为谦半生清贫,如今突然就住得如皇亲国戚般招摇,觉得自己莫名欠了几辈子也还不上的银子,脾气就越发暴躁起来。他时常嚷着唐俪辞是狐妖,对他恶语相向,而后者并不反抗,只是像孝顺儿子一般恭谦温和,在府里下人的面前全不在意地吃着瘪。他有这样温顺的傲慢,与人有关的一切似乎都全然伤害不了他。 唐妘冷眼看着院里的sao动,口中泛着熟悉的苦味。那是怨毒,她前十几年没尝过这滋味,如今却甩不掉了。她不过一介弱女子,确实连唐俪辞的发丝都碰不到,但他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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