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向,解开你的困惑迷茫。” 年轻的神官——圣子,绿眼静静地看向她,似池碧波,映照出世间的万象和真理。 霎那间,时间凝滞住,黄昏落下,他整个人浸浴在光里,随身后抹大拉的玛利亚像一起,倒转回千年的时光。 纤细的光线模糊玛利亚像,油画好似在溶解,落在她视网膜里——昭示玛丽亚被遗忘、诋毁的过去。 “我无法做到爱世间所有。”她说道。 药剂师听见自己的脉搏,额发湿得透亮,只觉得脚下踩得大理石地板比沙土还软。 她嘴里很想说出心中所想,什么上帝的伟大和仁慈,都统统去见鬼吧! 但是她忍住了。 “爱世间所有,这是一种美与崇高,亲爱的。”金发神官声线放缓,有软化人的力量,“就像神爱着世人,无论他们是谁,无论他们犯了多少错误。” “就像我会平等地爱着所有人,包括眼前的你。”他悲悯地垂下眼睫,轻轻地说出这句话,像吹了口气般轻松。 “我会爱那些热忱、具体的人,”她攥紧拳头反驳道,“不会将我的爱投向抽象的概念。爱应该是实实在在的,而不是虚无缥缈的。” “有趣的观点,”神官轻轻地笑了笑,把手放下,“但爱具体的人,会得到具体的痛苦,这点你没想过吗?” “抱歉,我要走了,”药剂师讨厌这种纠缠,转过头去,地平线切出半轮红日,大地淹没在血中,冷杉林的墨绿更加浓烈,却浓不过他绿眼中的深渊。 “太阳落山了,该回去了。”说完,她步伐极快地走下教堂的台阶,晚风轻拂发丝,树叶摩挲,沙沙作响。 “愿主的慈爱永远伴随着您,祝愿您在人生的旅途中,感受到爱与希望的力量,您的每一步都洋溢着喜悦与平安。”圣子凝视她的背影,珍重地说起告别词,手里转动起玫瑰念珠;红润玛瑙,是圣人赦罪时的血,殷红胜过了夕阳。 他凝望起红云自言自语道,像是故意地说给她听。 “真是可怜啊,为了自由而争斗的人们。” “愚蠢的唐吉柯德啊,哪怕将柔软的身躯迎向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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