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眉头,然后把马缰绳递给跌坐在地的王二,问:“夫人呢?” 王二张大嘴巴,许是脸吓僵了,说不出话,指了指宋清婉的居室。 霍朗见状把缰绳系在了柱子上,说:“天冷,你且去换了衣服,再来打理踏雪吧。” 王二老脸都羞红了,他是没见过几次少将军,没有想到少将军这一次来,竟然还穿甲佩剑的,怪唬人的。是以丢了丑,败了少将军的兴。 他连忙一骨碌跪下来给霍朗磕头,道:“老、老奴见过少将军。” “身上都要冻坏了,又何妨在意这些虚礼?” 霍朗很无奈,说完这一句便往宋清婉那里去了。银甲穿在身上虽重,他走起来却没有一点声音,宛如前来索命的玉面阎罗,如何能令人不害怕呢? 宋清婉房里烧着碳,只是不及东府的好,有些烟气,未免呛人。不过还是让房里热热的,有种回春的感觉。烛台只亮了一盏,灯芯烧得细细长长,焰火鬼魅一般幽幽摇摆。 宋清婉沉静的睡颜就在那样的焰火下显露出一侧来,像聊斋里的花妖或者狐精。 长得太张扬了,不像自己的夫人。 霍朗这样想。 他一边生出这种奇怪的感觉,一边又忍不住伸手抚摸她柔嫩酡红的侧脸,低声念了一句:“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装。” 便再不像他的妻,眼前这个小女子,也是世上唯一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他不能不对她负责。 他就知道,一见到这小女子,便没有办法理智清明地讨厌她、远离她。 霍朗卸了甲放在床边的木凳上,也不好再召人给他取水洗浴。忽见房内的浴桶没有撤走,左右是夫妻,无须顾虑那么多。他便脱光衣服,取了盥洗架上的布巾,就着浴桶内的凉水擦身子。 烛影摇红,灯下健硕的rou体饱胀着蓬勃的热力与生机,教人移不开眼。宋清婉朦胧间睁眼,见男人拿着自己擦身的那块布巾裹住胯间蛰伏的硕物细细擦拭,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霍朗不重欲,只是边关清苦,房内又涌动着一股女子的暖香。他想到这布巾在小女子身上流连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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