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敌国,一直到三年前的教会之乱被召回,希律只在母亲病逝那日回过一次皇宫。 中间漫长的时日,他在迦南名为宫殿,实为监狱的角落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 他是如何从被嘲笑娘娘腔、被当街扒下裤子羞辱的孩子变成今日心思深沉、冷酷残暴的年轻帝王,无人知晓。 海莉西也不知道,她跪在希律脚下,能感觉到对方尖锐的目光宛若实质,正从头到脚审视着她。 “抬头。” 海莉西后槽牙咬得发酸,恨不能现在掏出藏在裙下的刀把那双眼睛剜出来。 她抬起脸,不敢直视皇帝。 希律只披了一件丝质外袍,靠一根腰带松松垮系在腰间。 “你有驯服魔兽的能力,让我很感兴趣。” 有个屁,她差点没被兰斯生吞了。 “给我展示一下你用的法术。” 这片大陆上会法术的人比有公爵头衔的人还少,极少数有天赋的孩子从小就被送进教会培养,长大后能熟练使用几个驱魔咒语都算成功。 赫穆尔那样的天才本就百年难遇,连爱德维创造一个完整的禁魔咒都消耗极大,所谓法力高强的主教们能击杀一只魔兽都很了不起了——当然现在魔兽这种东西早就绝迹了。 “我并不会法术……陛下。”她只是个修女,这很正常。 “哦?”他尾音带着慵懒,“你亲口说的,难道是在骗我?” “不……”她脑子转得飞快,“我只是懂得一些读心术,可以窥见人心底最深的欲望。” 闻言,皇帝敛了笑意。 “你也能读出我心中所想么?” 这是道开卷题,海莉西不假思索回答:“当然,征服帝国只是第一步,您要的是这片大陆向您俯首。” 希律把玩着手里的拆信刀,许久终于开口。 “不错,你认为应当从何处开始?” 真是刁钻的问题,要是能揣测出皇帝的宏图,她今晚都未必能活着走出前殿。 但回答不上来,就是欺君的罪名,海莉西得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陛下,我需要触碰您的身体才可以做出准确的回答。” 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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