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也没留住。 炭火越来越少,后面竟都是黑炭,再后来黑炭也不给了,院子里的树只够砍下来烧点热水灌进手炉,阖宫欢庆佳节的日子,珍妃包姒,冻死在了昌乾三年冬至。 所以穿越过来的包姒明白,后妃们争的不是皇上的宠爱,争的是生存下去的机会。 像她这样父亲官职低微又无实权,只能依靠别人活的人,妃位说给就给,命说没就没。 “鸢尾,”她坐起来披上大氅,“不管宣贵妃有什么目的,我们要先活着。” 暴雪压断细瘦的枝桠,夜晚簌簌落下,微弱的火光骤明忽暗,风吹落檐角一团雪,砸到东宫詹事的帽巾上。 左詹事提上狐裘追着太子殿下出来:“殿下,带两个侍卫吧,暗卫也成啊!” “不必了。”沈还一身暗金龙纹常服,网巾束发,未戴簪,挥开身后的狐裘,迎着风雪跨步出去。 这几年他一直追查先皇后死因,终于找到一名伺候过母后的尚食局宫女,三年前宫变头一晚她生了病被抬去乱葬岗,幸得交好的人祭奠时发现她还活着,便偷偷养好又带回尚食局,现如今已是一名掌膳,胡掌膳约他今夜在乾西五所的第六面墙根下碰头,告知他务必一个人来。 沈还不怕阴谋,他宁愿有人露出马脚,好过现在四下缄默无从下手。 奇怪的是,前些日子还对着他声泪俱下的胡掌膳,突然看到他就像见了鬼一般落荒而逃,乾西五所毕竟紧挨后宫,沈还不便张扬,只能一边躲着巡逻的卫队,一边追。 他一个闪身,奇怪,父皇的仪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沈还来不及多想,翻墙进了身后的院子,破败不堪的景致中又飘来一阵脚步,他赶紧从最近的窗户跳进去。 “谁?” 一道清丽的女声被四周木头焚烧后的烟味笼罩,紧闭的房门并未隔绝寒冷,反而越发肆掠。烛火晦暗闪烁,照出木柜的沉香,沈还侧身撩开帷幔,包姒从床上撑起身子,裹紧的被子滑落,露出光裸的香肩和乳rou颤动的半截酥胸,被子的阴影惹人遐想,她该是,什么也没穿。 男人赶紧放下帷幔,后撤半步,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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