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夸张,封昭认为帕格尼尼的《钟》是为炫技而创造,就不是写给人的曲子。 至少在他见识过的所有人里,除了大师级别,鲜少有人能完美演绎,哪怕是达到及格线的都很少。 聚光灯下,沈念将下巴搁在提琴的腮托上,抬起手里握着的弓,放松的姿态虚拉两下,才侧身冲穿着黑色西服的人点了点头。 简单的微笑对封昭来说像是一剂镇定药,紧张的心情瞬间渐渐融化。 琴弓与弦碰撞发出第一个音节,激烈短促的弦音将轻松闲散的氛围瞬间凝固为凛冽,紧迫,所有目光全部聚焦在舞台。 舞台下瞬间万籁无声,所有的一切掩盖在琴音之下。哪怕礼堂外是烽火连天,硝烟弹雨,此刻礼堂内的所有人都沉醉在魔鬼的歌声之下。 提琴声越来越铿锵,大幅度的音节变化宛如末日前的钟声敲响,呼吸声不自觉微弱起来。好在钢琴的介入,让悬在喉管的心脏稍稍松弛。 琴声一波三折,亢奋如火山爆发,柔情如泉水淙淙。 观众们只觉得琴声精彩,懂提琴的大多数人都反感为了表演而炫技,高调张扬更显得实力不足。 可沈念的炫技让他们惊诧错愕并不反感。她的表情游刃有余,拉弓的姿势自信飒爽,她对每一个音符微妙变化的收放自如。 陶醉之时琴声忽变,琴弦断裂,跃然在空中。连呼吸声都悄然止住,封昭指尖的动作略微慢下来。 所有人都心生惋惜之时,沈念只略带歉意地笑笑,按弦的手指向下滑动靠近琴马,手掌微微向外翻转着,继续拉弓的动作。 凭借本能的反应,沈念瞬间切换为高把位指法的演奏,少一根弦丝毫不影响音乐依旧激烈贯耳,淅淅沥沥的掌声一下轰然四起,响彻礼堂内外。 “我靠,这个临场反应太牛了!我得学一辈子!” “好牛……这个高音比我的未来都敞亮……”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学校还有这号人物……” 花园里长满荆棘的玫瑰,攀着树根一路向上,绽放出无数朵更为骄傲的花瓣,有遮天蔽日的趋向。 最后一抹涟漪回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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