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起起落落,临到暮年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有唯一的小孙女陪在身侧。 她提着一个灰扑扑的布包,身上是以前的旧外套,但是洗的很干净。 看到她整装待发的样子,夏枳想到之前奶奶和别人闲聊有没有工作需要,不由蹙眉。 “奶奶,你是不是又去找工作了?” 夏奶奶别过脸不吱声,自顾自的照了照镜子,打理好头上的碎发。 夏枳继续开口。 “都说了你别去了,再遇到上次的事情怎么办,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学校发的奖学金再加上我打工的钱,学费和生活费已经够了。” 夏奶奶转头看她,不赞同的反驳:“你都开学了,得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谁好意思让我干重活啊!我就是去给别人帮帮忙。” “再说了,我身体好着呢!这会儿就闲下来我在家待不住。吃你的饭,我不用你管。” 说着她就打开门往楼下走,门“咚”的一声关了起来。 夏奶奶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夏枳看着紧闭的门,没了吃早餐的胃口。 破旧的楼道里光线不好,木质的扶手发出吱吱扭扭的哀嚎,窗户里射进来的光线将空气里飘浮的灰尘照的清清楚楚,门口的路灯早就坏了一直拖着没人修。 夏枳摸着黑往下走,推开楼门,随着明亮的光线一起映入眼帘的还有少年穿着校服的身影,给灰蒙蒙的街道增添了几分色彩。 是李观书。 她和李观书从小就认识,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都是同一个学校,初中的时候还是一个班。 是一起长大的交情。 “在等我?”夏枳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心。 李观书点头:“猜你这个点应该出门了。”绝口不提自己等了多久。 两个人一起走着,中间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李观书把拆开的暖贴递给夏枳,这是一年四季里夏枳最不喜欢的季节,冷热无常,不给人一点准备。 夏枳接过,极有分寸的,没有任何触碰。 捏着热源,她冰凉的手心慢慢回温。 见她神色缓和了几分李观书才开口,“昨天的数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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