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萧良抽自己一巴掌,人像弹簧一样跳起来,追过袁文海,跑到快被大火淹没的警车旁,不顾灼热的门把手,打开反锁,猛然拉开车门,将自己挣扎着解开安全带的陈申,一把从车里拖出来。
“我TM就是个SB!”
萧良狠狠将身上警服被点着的陈申扔到一旁。
他这些年经历那么多坎坷,早非年轻时优柔寡断的性子。
他知道即便救下陈申,会令他心头极度不爽,但他不可能坐看袁文海为了救陈申将他自己搭进去。
他不能忘了袁文海前世为他做的那一切。
袁文海不仅为他无罪释放奔波了大半年,由于肖裕军的影响力早就渗透到县里,他也不可避免遭到肖裕军的打击报复。
不过,袁文海毫无怨言,与他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友谊。
“你发什么愣?快帮我一起将陈所长身上的火头扑灭!”
袁文海跑过来,催促萧良灭陈申身上的火。
见陈申再次错迷过去,萧良抬脚就朝插着碎玻璃的左肩又狠狠踩了一脚,然后朝陈申身上着火的部位拼命踢踹。
“哪有你踏马这样灭火的?”袁文海急得骂娘,将萧良推开,与爬过来的杜江手忙脚乱将陈申身上的火头扑灭。
“陈所长、周军快不行了,得赶紧上去拦车送县里抢救!”
不知道是剧痛过后神经麻痹,还是肾上腺在发挥作用,袁文海与杜江胳膊、腿都骨折了,现在却没有那么痛苦,更担心陈申、周军的状况。
“我先上去看看!”
坡沟并不深,萧良振作精神,手脚并用爬上三四十米外的路肩。
横亘于宿云山北麓的石子路,此时就像条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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