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可以、也确实做到了忍耐,自从钻石表露了一次不希望他打掉这个孩子起,砂金就再未思考过扼杀这个胚胎,很难说他是不是把钻石的一次阻止就当做了命令,或者,是他一厢情愿的畸形报恩。 但他对腹中的生命始终并没有“为人父母”的概念,砂金总是冥冥中自觉,在这个胚胎落地后,他就应当从不伦不类的“孩子”位置上隐退,他当时真的还太小,钻石对他的养育让他朦胧自觉是这个男人的私生子,因此对自己孕育的孩子,他对待它的态度反而更接近同父异母的弟妹。 他以为可以这样继续很久很久,直到秘密腐朽也不生波澜。 车子停下,砂金打开车门,将卡卡瓦夏抱了出来。他本来以为等在门口的身影是埃尔文,交到管家手里后他就准备直接离开,留下免不了又要zuoai,他明天得赶大早,从这里去机场路程要多近一个小时。 但他走近才发现出人意料,钻石竟然直接过来从他怀里接过了孩子。 夜露清冷,家中的柔软温度从这个男人的身上骤然袭近砂金,他顿了两秒,没能立刻回身,就被钻石用另一边手臂圈在了怀里。 “我明天——” “坐我的私人航线去。”钻石低头吻了吻他的侧颈。 砂金一口气从身体里叹出来,不再抵抗。反正他本就几乎未拒绝过这个男人,砂金瞥过熟睡的儿子,被父亲按着腰在玄关深吻。 卡卡瓦夏有自己的房间,砂金看着钻石低头吻过孩子的额头,忽然想,他小时候有没有过这样的睡前告别。 钻石仿佛读心,“我没有在你睡着时亲过你的脸。” 砂金眼神变化,转身准备先回卧室。 钻石从容站起来,砂金又慢下脚步,替他关上卡卡瓦夏的房门。钻石低头对他说,“我只在你醒时吻你,从你到这个家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会让你知道我给你的每一个吻。从额头,到脸颊,到嘴唇。” 砂金呼吸微顿,偏过头去,“……变态。”他当时才几岁。 钻石根本无所谓他这多半是恼羞的嗔责,甚至在床上接吻后揉着腰剥掉长裤时,钻石还故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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