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倒扣桌面。纵使没有哪位属下敢偷窥他的隐私,把秘密妥善隐藏也已是他多年的习惯。 砂金在七点驾车抵达钻石的宅邸。百年建筑拥地极阔,草坪外又围绕深密的人工树林,林间甚至有个挺深的水泊,砂金直到十四岁都以为那算一个湖。 他在这里从十二岁生活到十八岁,在钻石的长子出生半年后,搬离了这座庄园,和他的“父亲”。 管家埃尔文还是老样子,即使两个月没来,他也像日日如此一般,立在玄关微笑迎接他的回家,替他取走外套,准备好室内用鞋,递上热巾净手时,悄悄给砂金剧透晚餐的菜色——餐后有您喜欢的蒙布朗和柠檬挞。 砂金也很温和地微笑,“我已经闻到香气了。” 这一来一回,瞬间让他想起了过去许多年里的日常,砂金仿佛从没离开,还是那个虽然没有头衔,却能坐在钻石腿上敲开酥皮吮走奶油的少爷。 他搬出去后也并不是真的和这里划清界限,大概像这样两三个月回来一次,仿佛砂金每每对宅邸的一切快要陌生时,一根风筝线就扯他回来旧梦重温。 他顺着楼梯向上走,发现自己心情很平静,并不紧张,并不抗拒,二楼拐角跑出来一个小孩,砂金对他笑了笑,自觉表情管理已近完美,小孩见到他也十分惊喜高兴,“砂金哥哥!” 砂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嘴唇动了动,但还是叫不出口他的名字,他蹲下来碰了碰孩子柔软的脸颊,想找个话题,“今晚好像有蒙布朗和柠檬挞,你喜欢吃吗?” “爸爸说我不能吃太多甜食,我还没吃过它们,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 砂金默然,他自己从前对甜品几乎没有节制,每天都要吃一块,钻石也从不阻止,但这种摄入却似乎并非出于狂热爱好,而好像只是一种养分的汲取,他从未发胖、也没有龋齿,只不过是用奢侈精美的小点心一口一口填补营养不良的过往。 但这个孩子不一样,他从出生之前就享受着最好的资源,他确实需要担心糖分过多,而不是过少。 砂金给他一个微笑,小孩又想起另一个话题,“爸爸说明天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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