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之间的交易还没有开始。
如果林溪愿意，她完全可以‘痛改前非’，好好安抚一下染师姐。
告诉她，自己会替她照顾好她的妹妹，让她完全不必担心。
可是...
朝着染清浅伸出去的手——
那只本来好像有千百根红色的丝线缠绕在指间的手，此时此刻，仅有一根颤颤巍巍地系在自己的指间和面前染师姐的脖颈上，忽隐忽现。
呼呼——
林溪的呼吸忽然有些急促。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铜镜里那行仅有她能看到的恶红字迹好像都在闪闪发光。
【天生恶徒】。
在染清浅眼中，那位恶名昭彰的师妹，嫣红漂亮的眼睛里，神采好像消失了。
「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
「或许...就这样不要醒来也很不错。」
「在梦里面，自己也可以恣意妄为一点。」
林溪的脑袋里产生了类似的想法。
“染姐姐——”
女孩轻软亲近的称呼，却在一瞬间让染清浅好像如坠冰窟。
那只温凉细腻的手像是蛇一样抚摸在自己脸上。
林溪抚摸着染清浅的脸庞。
她看着眼前少女精致的小脸，剧烈颤抖的双眸以及右眼下一点纤小的黑色泪痣。
「好奇怪。」
「好奇怪——」
「明明是我最喜欢的角色。」
「但是...」
「看着她被欺负的样子。」
「我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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