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的钱宁心眼活了,他苦着脸道:“国公爷要这么说,那是为我钱宁好,不就一个娘们吗?还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我是堂堂的镇抚使啊,他江彬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我就这么把人交出去这脸不丢光了么?”
杨凌坏笑起来,一副私己好友的模样,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轻笑着骂道:“滚你的蛋,你丢人?你丢个屁人!人家的妾,让你弄到府上白白享用了这么久,到底谁丢人啊?是江彬丢了人,让你把人还给他而已”。
钱宁一听也笑了,杨凌又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是读书人,本来不该讲这些的,不过我和张天师交往时曾学过一些秘法,我观那王满堂八字特硬,你看怎么样,克死了丈夫、克死了老父,随了那大盗刘行,又克得他战场送命,就这个江彬,煞气冲天能压得住她,结果还是受了伤,这种不祥的女人,你老钱冒这风险干吗?”
钱宁嘿嘿一笑,情知人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还人是不行了,他一咬,故作大方地一拍大腿,说道:公爷想给我要人,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您里里外外说了这么半天,那是给我面子,钱宁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听您的,人我还他”。
杨凌一听顿时大喜,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得力臂助,他可不愿二人伤了和气。王满堂是妾不是妻,娶妾娶色。虽说她被强盗蹂躏过,又被钱宁染指,但江彬对王满堂欲多于爱,不会在意这个,能圆满解决这两个人的事,使他们免伤和气那是最好,因为他已经飞马送往京师的奏折上,请留驻南京城的两员战将,就是许泰和江彬。
杨凌笑道:“这就对了,那就把那个惹祸精领出来,交给江彬带走吧”。
钱宁讪讪地道:“国公,刚刚的在夫子庙前闹得跟打仗似的,现在让他把人往外一领,那我不用出门啦。容我三天,容我三天成么?三天后,让他弄顶小轿儿来,悄悄的把人领回去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