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一双忧郁的眉眼隐在布帘后,闪烁间好似有泪落下。 侍卫撇撇嘴,指挥者车队继续前进。 他是有些同情这位小殿下的,刚生下来便没了母妃,没根的草似的任人欺辱,在宫里磋磨着长大。 老皇帝并不在意这个儿子,更无所谓他过得是什么日子,好像对这个孩子避之不及一般,将人打发得远远的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艰难生活。 丹恒也以为自己会这样活一辈子,等熬到皇子成年出宫建府,或许运气好一点能被新皇帝扔到偏远贫瘠的封地上安稳度过余生, 小小的丹恒怀着这样的希冀熬过一天又一天,等来的却是出使为质的圣旨。 好大喜功的老皇帝四处征讨,却翻过来被罗浮端了锅,等到兵临城下的时候,只能推了自己最不受宠的小儿子去当质子。 车队继续前进,终于紧赶慢赶到了两国交界的驿馆。罗浮那位名声赫赫的大将军早就等在此处半日了。 丹恒微微仰头,那人比他高出半个头,白发高高束起,零落的碎发挡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边灿金色的眼眸来。 “没想到迟明的小殿下竟生的如此俊俏,我是罗浮将军景元,殿下幸会。” 这位白发将军眉眼含笑,朝着丹恒拱了拱手,颇有些轻佻公子的模样。 “迟明五皇子丹恒,将军客气了。”丹恒还礼,“将军天人之姿,今日得见是我之荣幸。” 景元爽朗一笑,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一般,抬手迎了众人进去安置。 这人真是,轻浮。 丹恒腹诽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双金瞳里藏着的幽光。 迟明国的仪仗只能送到边境,从这里往前五百里便是罗浮国界了。 夜晚,丹恒独自坐在房中发呆,那位景元将军只匆匆露了一面便没了人影。他自嘲一笑,也对,战败国的质子有什么好看重的,需要一国将军时时作陪呢。 明日启程,他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丹恒靠在床边呆望着房梁,思绪翻涌。自己大概会一辈子呆在罗浮吧,父皇不会为了他出兵的,他只是宫墙里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随时可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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