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时也仍只是平静地滴落。 谢尔斐是在见到她的哥哥时开始流泪的。白牧林敢肯定地这么说,是因为他下车时跟meimei对上了视线。她立在殡仪馆停车场边一动也不动,望着空气像在想事情,听到关上车门的声音后扭过头来。白牧林朝她一笑,全不顾自己穿戴着白麻衣。 她的眼泪在那一瞬间砸下来,某种他不明白的情绪染红了眼眶。此后那双流泪的眼睛一直追随着白牧林,在他尽量让语调听上去有感情地朗读姑父塞给他的悼文时,在他帮忙烧掉花圈之后插着口袋看火焰腾空时,在他们并肩站在墓地前吹着山间的冷风时。 她不会是在哀悼他们的母亲,因为她还恨。可从前将近二十年的生活即将和他们的母亲同一天被埋葬,还有什么值得她哀悼? 或许只是他误以为那是哀悼。回到家时meimei把他抱得那么紧,白牧林是用脚把大门关上的。谢尔斐流了整整一天的眼泪,晚上家人一起在饭店摆了两桌酒聚餐,她没喝两口汤就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所以他扶着meimei走了,当着所有家人的面。 他当然听到了窃窃私语。但他并不关心,而且“学习太累”放在谢尔斐身上永远是个可信的借口。 “还不舒服吗?”他拍着谢尔斐后背。meimei把全身重量都倚在他身上,白牧林只能往后靠着门支撑他们两个人。 谢尔斐对着他的胸口摇头,然后抬起脑袋。 “……你买了我了,对吧?我就是你的了,对吧?”她的嘴唇抖得那么厉害,像是整个人刚从冰冻的湖里被救起,“那你要负责。” 就好像白牧林还有别的打算似的。 哥哥的嘴唇和她贴在一起之后她终于不再流泪了。女孩的舌头柔弱但坚定地探向他,勾住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他把meimei的长裤解开推到大腿上,她就自己伸腿踹掉,光着肚子踮起脚贴着他下腹磨蹭。回到床上之后她仍抱着他亲个没完,额头到脸颊,下巴到脖颈,耳后到肩膀。那双小手在他身上探寻,头一回好像对哥哥的身体产生了十足好奇。她的手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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