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好嗓子。 说久了喉咙会发痛,所以桑落每一句话都要字斟句酌,挑选最简洁明了的词句。 男人不以为忤,径直在她身边坐下,一展臂,将桑落揽在怀里:“不记得山鬼也就罢了,只你这负心薄幸的,竟忘了我,人家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桑落的纤眉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这人长得再雌雄莫辨,身体里也不可能有生育的器官。 被叫作“山鬼”的黑衣人也像被呛到了似的低咳几声。 女人抬手去摸他的小腹。 被纤柔白袍裹着的身体强健结实,那绸袍面料精细,衣襟袖口都绣了奇异的暗纹,端看着就十分昂贵,却被溅了半身鲜血,再不似原初的洁白。 好像不太卫生啊。桑落想。 因为眨眼的犹豫,她的腕就被攥住了,对方又凑近了点,调笑道:“席地露天的,想对我做什么,嗯?” 近距离看,青年的脸实在太漂亮了,高鼻深目,五官竟没有半丝瑕疵,完美得令人侧目。最美的地方是那双狐狸眼,睫毛浓密纤长,黑眸似有令人神魂颠倒的魔性,连双眼皮的线条也优美得无以复加。 这人轻轻瞥来一眼,眸中流转着飘然出尘的优雅,丝毫不显得媚俗。 可桑落看得分明:这双眼看似深情如许,其中却没有丝毫称得上正面的感情。他和她不熟。 但她想起来他是谁了。 “啊。”桑落恍然大悟,轻捶手心。“你是小兰花。” 青年唇角笑意加深,容色更加深艳了:“……小兰花?指我?” 桑落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半是惊诧、半是忍笑的噎气。 她自然地抽回手,指向他绣着兰花纹、此刻被血浸透的白袍袍角,神色认真而郑重:“那,小红花?” “……还是小兰花罢。”青年蹙眉,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裴兰生,在下裴兰生。麻烦桑落姑娘你,费心记一记。” 和桑落不同,裴兰生的话音优美而清澈,无论高声还是低声,传进耳里,都是很美妙的,在这么近的距离间,像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一种温柔的沉响。 月白风清的一个名字,却配了个由许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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