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之骄子现在连维持基本的洁净与尊严都只能依靠旁人——以后就是他的妻子辛玉——实在太过凄凉。 要他因区区婚姻就积极开怀,未免过分强求。 等辛玉回过神来时,沈燕归已经醒了。 她忍不住去看他。 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时,辛玉就悄悄掀起盖头瞧了青年一眼。 哪怕喝得烂醉,哪怕因病痛而显得枯槁,那张骨感硬朗、风神俊秀的脸还是令女人无比心动。 侠客很少穿过分鲜艳的颜色,大红将他衬得面若冠玉,酒精更是将那双薄后适中的嘴唇染成湿润的靡红。 听到动静,神情呆滞的沈燕归忽然扭过头,深深地看进辛玉的双眼深处。 那是怎样的眼神? 漠然、冰冷,好像坐在他对面的不是自幼认识两小无猜的青梅,也不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清丽绝俗的世家闺秀,而是某种令人极度厌恶、令人猜忌非常的东西。一个谬误。 辛玉的心一下子抽紧了,喉头硬涩得像生生吞了一枚酸杏,好在沈燕归的眼神只持续了片刻就收回,重新投向绣着百子千孙图的床帐。 “莫要与我睡同一张床。”他声音沉沉地说。 辛玉手足无措,未曾想他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那……那我该去哪呢?” “关我何事?你自去外间。”他有些厌烦地皱起眉,不耐道。 辛玉愣住了。 外间…… 外间有给守夜丫鬟备的毡垫子,在墙角里堆着。秋夜寒凉,外间虽然也点了炭盆,但躺在地上宿一夜,第二日定会浑身酸痛虚软。 沈燕归甚至不肯让她睡在内间的矮榻上。 “若你不愿,大可不必与我共处一室。” 半晌,他冷冰冰地丢来一句话。 新婚之夜不能与丈夫同榻而眠、却要分房而居的可能深深刺痛了辛玉的心。 女人还是勉强提起一个笑,卸去妆容仍玉韵辉山的眉眼好看地弯起,轻轻柔柔道:“外间就很好,只是燕郎……玉儿可是做错了什么?” 为何你不肯多看玉儿一眼? 昔日许下的海誓山盟,飞鸿传书里坚定不移的诺言,一朝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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