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养伤的一个星期,楚铭渊忙的焦头烂额。 应付慰问的上级,采访的记者,探望同样重伤的下属,和犯了高血压的母亲,以及向部队提出退役申请,却被首长推三阻四。 他带的小队这次立了功,给A-37军带来了很高的社会民众荣誉感,事情在外网讨论度也不低,上面正在商讨是给他们二等功还是一等功,这个节骨眼上,他想走都没人放他。 楚铭渊只好退而求其次,请了一个月伤假。 他的年假已经用掉了,按理说不能休,但和退役申请比起来,还是破例被批准了。 但这并没有让他高兴起来。 ——他被琪琪拉黑了。 在尝试了几个号码都落得同样下场后,楚铭渊心情苦涩。 分别的每个日夜,她的笑容都会出现在他梦里。短暂的离别非但没有让他的爱意冷却,反像那发酵的酒,越醒越烈。 楚铭渊每时每刻,都在面临艰难的抉择。 是选择隐瞒,继续牵起她的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是戳破这段辛密,让她陷入道德崩溃的自责,和他一起终日惶惶,为年轻的冲动而抱憾终身? 他一直在犹豫。 可眼下,林思琪的断联,将最后缓冲的空间也压垮。 楚铭渊不想彻底失去琪琪。 他知道,他必须做出那个选择了。 …… … 乡下的冬天非常好玩。 没有作业的烦恼,林思琪在老家渡过了愉快的一周。 姥姥听说她献血了,心疼得天天给她大鱼大rou,红枣枸杞炖银耳莲子。家里养的鸡鸭鱼鹅,她指谁谁死,大棚里的蔬果也随便摘了吃。 苍白的脸色,rou眼可见地变得红润。 临回S市那天,林思琪一上秤,比来那天还胖了两斤,刚好99。 “不能再吃了!” 林思琪眼看姥姥又卷着袖子往厨房进,吓得赶紧拦住她。“姥姥!我明天就回去了,今天咱去隔壁镇上逛逛吧,听说有庙会!” 姥姥惋惜地放下手里挣扎的老母鸡。 最近几年F市在保护非遗,庙会办的很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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